陆提安他好就好在他他喵的好在哪里

野狼在上!

【成枫成】二十年未止风


循环😢

Miss Octopus:

师徒非爱情向,二十年后的故事,已经成为老江的小江警官徒弟的视角


嘉林的风吹了二十年,春天走入末路,夏天就要到了。






我有个师父,叫江枫,是个在刑侦前线摸爬滚打二十年的老刑警。


  当然,我刚到市局参加工作,有经验的老刑警来带我是很正常的事。之前认识的学长学姐跟我讲过,跟带自己的前辈打好关系很重要。于是我在上班头一天五点多就爬起来,赶到家门口的早点摊一条街买了包子。买完想着不行,万一我那新师父不爱吃包子怎么办,于是又买了豆浆油条。不行,万一师父嫌腻呢。遂买了煎饼果子,又想万一师父喜欢西式的早点呢?我又跑到面包房等它开门,结果我上班第一天就很不顺,出事了,局里直接让我出现场。


  我第一次出现在我师父面前,就是提着五六个塑料袋,袋子里各式早餐香味扑鼻。他看着我,我看着他,我俩搁着一道警戒线。


  我的新同事们不愿意放我进去,我说为什么。


  他们说包子不能进现场。


  我说哦。


  我师父出来的时候我正蹲在警车边上,嘴里叼着个肉包子。我一张嘴,一股韭菜味儿,估计门牙上还沾了点绿。


  我本来想说师父好,初次见面久仰大名,以后多多关照。但我当时脑子多半有点短路,脱口而出的是“师父,您看您吃点啥”。


  当时我就觉得我完了,我觉得我师父看着我,脑子里估计在想怎么把我丢给局里其他人。


  惶恐导致我被包子馅呛到了。


  我师父也许是为了给我点儿面子,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我,说:“有油条吗?”


  我无比清醒我买了油条,虽然油条已经凉了,油得见者落泪闻者伤心。


  但我师父还是接了。


  我送了一口气,顺便贴心地给我师父递了截卫生纸。


  后来回警局的路上,我坐在车后座,腰板笔直,双手放在膝盖上,动用了我二十多年人生里只有上小学第一天才保持的坐姿。其实以我一米八五的大高个,保持这姿势挺困难的。


  说实话,我特别紧张。


  要命了,我想,我师父对我印象一定很差。我第一次出外勤,警戒线把我跟普通人民群众都拦在了外面。


  我师父说话的时候吓了我一跳,本能地从座位上弹起来,然后脑袋怼在了车顶,“哎哟”一下子。


  “谢谢。”


  我懵了:“啊?”


  谢啥啊?谢我第一天就给您丢人了。


  “油条,”他坐在副驾驶上转头看我,“我第一次跟我师父出外勤买的就是豆浆油条。当时我最开始去追嫌犯,忘了丢掉手里的东西,拎着油条就冲上去了。”


  他在打破现下这种尴尬的氛围,我肯定是要接话的:“然后呢?”


  “然后……”他沉吟半晌,“我没能帮到什么忙,我师父受伤了。”


  他看向窗外:“我很自责。直到现在都很自责。”


  我警校的某位老师年轻的时候曾经与我师父打过交道,跟我说我师父就是那种典型的热血上头急性子,可能脾气不太好。所以在我第一次见我师父之前,我心里是很慌的。


  我没想到他脾气还算不赖,后来队里的余前辈跟我讲,我师父原本不是这个性格。而是像大多数刚入职的年轻警官一样毛毛躁躁的。说白了是因为没经验所以没底气,自认为只有提起气势来这一条路可走。


  “也是当时有人惯着他吧,”余前辈说,“有人惯着,有人兜底。毕竟人不是最开始就成长起来了的。”


  我师父对我很好,好到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受之有愧。他真的很耐心教我,走哪儿都带着我,也不会嫌我烦、嫌我的问题太傻。


  “可我看他不像凶手啊,刚才他哭得可伤心了,用了我半包抽纸呢。”


  “不能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。”


  “他有前科!师父!我觉得多半是他……”


  “要讲证据。”


  “这人柔柔弱弱的,没这个能力吧,为什么还要扣着啊?”


  “你再想想他身上的疑点,现场的第二处痕迹你觉得是谁留下的?”


  诸如此类。


  “去去去,别坐我桌子上,”跟我同期进来的同事赶我,“知道你师父对你好,端着你的方便面挪个地方行吗,汤都要溅我报告上了。”


  “我不,”我仰着下巴得意洋洋,“你没这么好的师父,羡慕吧?”


  “哎,你真不觉得你师父有点儿奇怪啊?那回咱们队里去聚餐,结束了打不到车,大家都坐公交走的,你师父偏不,非得打车,害你陪他等了半个多小时。”


  我伸腿踹他的椅子腿,说你事儿真多,嫉妒我所以才找借口给自己点心理安慰吧。略略略,不知道上周被自己师父骂了找我来哭的是谁。


  他气急败坏地要跟我打架,我笑嘻嘻地躲,正打算再呛他几句,就听见我师父从背后喊了我一声。


  我赶紧转头答应,再转过头来看见我手里的方便面汤已经浸透了我同事的报告。


  我同事看着我,我看着他。


  “……哎,师父,我有个问题,你等等我!”


  


  


  


  某次忙完一件大案的时候,我已经好些天没回过家了,过得不知今夕何夕。当时刚赶完报告,抬头下意识地去找我师父,却看见办公室里我师父的位置上空荡荡的。


  我想着哦,我师父回家了。我也回家一趟吧,再不好好休息我都可以直接去动物园里假扮大熊猫了。还有衣服……我衣服都快馊了。


  我打着哈欠出了市局,刚好看见我师父上了辆出租车,去的方向明显跟他家不一样。


  我杵在门口,脑子因为长时间的运转此时正出于锈得转不动的状态。我当时首先想到的是,还好我师父没选择疲劳驾驶。


 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到,我师父连轴转的时间比我还长,他不休息倒在外面了怎么办啊?


  他小臂上还有大块的青紫,前几天去追一个犯人时,我师父替我挡了一下。如果不是我提,他自己都想不起来要去医院看一下。


  我正站在门口着急,吸了一肚子车尾气,余前辈从旁边走过来看了那出租车一眼,说他今年还是去那儿了啊。


  我一怔,说您知道我师父去哪儿了。


  余前辈点点头,说他每年的今天都去的。


  我是在跨江大桥找到的我师父。


  别的人在跨江大桥上站着都是看江景,只有他一人背靠着栏杆,正对着车流发呆,不知在看什么。


  他手里拿着两朵黄菊,见我过来,分了我一朵。


  我就站在他身边跟他一起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,一言不发。来之前我看过手机,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。


  也知道多年前在这里发生过什么。


  在这座大桥上。


  “当年那件事的亲历者中有个女孩,”我师父说,“当时她跟她男朋友报的警。后来他俩离开时,那个女孩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,突然转过头来跟我说,江警官,你相信循环吗?”


  “我不相信,”我师父接着说,“我想她在说什么鬼话。可我又忍不住想相信,哪怕这与我以往建立的所有价值观完全不符。我甚至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,如果真的有什么所谓的循环,那我师父是不是可以回来。可是这个世界还是如我以往认知的、所有人教给我的那样运转。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,我师父还是不在。”


  “我甚至后来又去找过那个女孩,我说你还记不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。她说她不记得了,她说她没说过。我想我大概是疯了,出现了什么幻觉。


  “他教我的我还没来得及学会。我不是……不是一个合格的警/察。”


  我知道我师父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人。余前辈对我讲过,叶前辈也对我讲过,他们说,我师父这么多年,一直试图把自己活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。


  他觉得对方是个合格的警/察,而自己不是,对方教他的成熟稳重他还没学会,对方的敏锐他也没来得及拥有。


  于是他努力地向对方贴近,而他哪怕学得再像,此后再优秀,对方也回不来了。


  “如果我跑得再快点,如果我第一次出外勤时没有那么莽撞,他的右手没有受伤……”


  中午阳光毒,手里的花有些打蔫。


  我说,师父,谢谢你前几天救我。我可怕疼了,体格也不算好,那一棍子要是我挨上了,直接就给送医院去了。我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师父。


  他拍了我的背一下。


  “瞎说什么,我师父才是世界上最好的师父。”


  


  


  出事的时候我正出于难得的假期,刚买了辆二手车。也许这么说不太恰当,它显然不是只有一任前主人,并且一身毛病。可是管他的,这车十年前开出去也是能让我扬眉吐气的好吗,十年后也照样是一条好汉。


  然后我就接到了局里的电话,说是要抓捕驾车外逃的嫌疑人,对方是个拿了钱跑路的绑匪,绑架的人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,让我麻利儿地结束自己的假期回去。接着我一抬头,正好看见嫌疑人那辆车从路口拐过去,险些撞倒一名行人。


  我脑子空白了一秒,接着骂了句脏话,直接一脚油门。


  我后背冒汗,第一次遇见这种场面。何况这地方本来就算郊区,我车都才从二手车交易市场开出来,局里的大家赶过来时间得更久。


  我跟局里保持联络的时候,我师父是突然插话的。他说你没经验,不要跟那么近,说安全最重要,你别……


  我第一次没听他的话,我说,师父,我是警/察。


  于是他也没再说什么。


  被嫌疑人发现并不是什么出乎预料的事情,我只是保证尽可能地能多跟对方一段时间。


  我得留下他。


  嫌疑人绑架的是个年幼的身体不太好的小孩子,晚抓捕对方一分钟,小孩儿就多一分的危险。


  热血几乎顺着我的脊柱涌上大脑,烫得我有种自己是活在什么英雄主义电影里的错觉。在那一刻我脑子唯有我要抓住对方一个想法。


  在我发现他要甩掉我时,我加速开到了他的侧面。


  嫌疑人在看我,而我手无寸铁,不过是个还在休假的年轻刑警,在大多数人眼里还是个毛头小子愣头青。


  对方从侧面撞上来的时候我咬紧牙关打死了方向盘。


  车被撞翻的前一秒,我想着便宜果然没好货,这车理应寿终正寝的,我还非把它捞出来。


  车翻过去时,我感觉有热流划过我的脸,大抵是破碎的玻璃,接着整个人像是被丢进了滚筒洗衣机,重重落地的时候,我的思绪混乱成纠结在一起的一团。


  我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开走了,我耳朵里嗡嗡的,脑袋也疼的厉害。我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见。


  我害怕了。


  我不知道糊在我眼前的是血还是泪,我只是觉得好疼,我从来没这么疼过。我挣扎着想要爬出来可是使不上力气,也许我的手臂骨折了,我的腿被卡住了。


  怎么办,我是不是闻见了汽油味,怎么办。


  我真的怕死,我从小向往警/察,向往能拯救所有人。可我怕疼,我妈也不让我当警/察,我攒钱买的玩具枪被她没收扔掉了。


  她说不要当警/察,她说很危险,她说你陪陪妈妈好不好。


  她说,不要像你父亲一样。


  可我终究还是跟他一样。我还是报了警校当了警/察,在某个时刻刻在警/察骨子里的本能占了上风。


  我想我大概是对得起警徽和警服的,对得起我发过的誓的。只是我对不起我妈,也对不起我爸,我以后没法照顾我妈了。


  对不起我还没来得及成为一个好警/察。


  对不起……对不起我师父。


  我本来不想这样的,我只是对他好奇,后来又只是为他难过。我从小就听过他的名字。


  我知道他有着多大的心理阴影,因当年的事怀有多大的愧疚与悔恨。可那不是他的错。我是想这样告诉他的。


  可我没能告诉他。


  如果我死了,他会更痛苦吗?


  我不想这样。


  车门被强行扯开的时候,我眯了眯眼。我感觉到有一双手扯住我,抱住我,将我从车里拖出来。


  “别怕,”他说,“别怕,我来了。”


  我哭得更凶了,努力抬起手臂想要离他近一些。


 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声音颤抖,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害怕。他干刑警二十多年了,早该沉稳下来了。


  可他现在那么惶恐。


  他很害怕。


  我说不出话来,我的嗓子发不出声音。


  我想说不要害怕。


  不要害怕。


  我会努力活下来的。


  在我昏过去之前,我听见爆炸声,同时有一滴泪落在我脸上。


  


  


  


  


  我醒过来时,病房里空荡荡的。我没看见我师父。我几近生锈的大脑艰难运转了片刻,想明白他此刻肯定是在局里的。他那么忙,当然不会在医院等着我醒。


  好吧,我想,好吧,我只是想见他。现在见不到,明天也一样,后天也一样。大不了出院总可以见到的。


  我师父来看我的那天,我在啃苹果。同事们给我送了个果篮,我嘴馋,拆开挑了个水果吃,哪知道这玩意儿中看不中吃,酸的很,吃得我呲牙咧嘴。


  “是伤口疼吗?”我师父推门进来的时候这么问我。


  我嘴里还有半块苹果没咽,赶紧摆手:“没没没,我好得差不多了。是苹果难吃,嗐,果篮吗,不都这样……”


  我师父脸色一黑,从身后提溜出个崭新的果篮来。


  “……都这样,这不巧了嘛,我就喜欢吃酸的!”


  他把提着的果篮跟被我拆开的果篮丢一起,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了。


  我说我挺好的,年轻大小伙没别的能耐,就是扛造,受了伤好起来可快了。


  然后我俩就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

  说案子吧,先前来的同事都跟我说过了,我的车翻过去之后对方也没能跑出去多远就被抓住了。被绑架的小孩儿收了点惊吓,但总的来说全须全尾也没什么大碍。我那辆报废的二手车也不必担心,会给我报销。


  哦,还有就是我同事跟我讲,我师父当时赶到现场时的脸色可吓人了。


  我说哪种吓人,天呐,我师父还没骂过我,等他来了得把我骂成什么样。


  他说你不知道,你师父当时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,我们都没人敢上去跟他说话。他当时就抱着你跪在地上,别人喊他他都听不见,只知道说救护车到了吗。


  原来我昏过去前感受到的那滴泪不是幻觉。


  那我不更完了吗。


  芭比Q了。


  所以我现在说什么?说哎师父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一点儿事儿没有,您哭了这事儿我一点都不知道。


  那我得被我师父揍得半死。


  我差点就成了我师父的第二个心理阴影了。


  我攥紧了被子,试探着开口,说师父我跟你说个事儿呗。


  他说你说吧。


  我咽了口唾沫,心说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。再说我也不能老瞒着我师父啊,不然对他不公平。


  我说您知道我爹是谁吗。


  他说知道。


  “其实我父亲就是张成……啊?您说什么?”


  “我说我之前就知道了。”


  我人傻了。


  “您什么时候知道的……啊,我妈说我跟我爹长得挺像的,是因为这吗?您后来越看我越觉得我长得跟我爹像所以……”


  “我第一次见你之前,我就知道了。当时局里刚跟我说要让我带个新人。”


  “是有人告诉您的?”


  奇怪了,当时我明明缠着局长帮忙保密的,怎么还说话不算话呢。


  我师父摇摇头。


  “是因为你的警号,”他说,“你的警号跟你父亲一样。”


  牺牲警/察的后代,如果从警,可以继承自己父辈的警号。


  我师父一直记得我父亲的警号。


  


 


  


  我已经记不清我的父亲了。


  我知道他叫张成,知道他是个很厉害的警/察。可那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,就连相貌也并非来自我的记忆,而是照片。他太早离开我了。


  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想知道他为此付出什么是不是值得的。


  其实哪有什么值不值得啊。


  就算不是他,也会有其他警/察如此义无反顾。我父亲是这样,我师父是这样,我也是这样。


  这是自己的选择与担当,不是同伴的错。


  我对我师父说,我有段录像,您愿意看看吗。


  出院后我找来了录像,放给了我师父看。


  录像是很早前录的,当时我还是个幼儿园小孩儿,是个白胖胖的团子,跟现在不大像,婴儿肥几乎要把眼睛挤没。那是我生日时的录像,我坐在桌子前企图趁别人不注意先偷吃一口蛋糕上的奶油,被我妈发现了,正训我。我父亲端着盘子过来,笑呵呵看我俩说你又惹你妈妈生气啦。


  录像画面有点晃,被人举高了些,左右调整了一下。


  我父亲朝镜头挥手。


  “小江啊,过来吧。”


  我听见年轻时师父的声音。


  “师父,不太合适……我就在这儿录着就行。”


  我母亲训完了年幼的我,也抬头看向镜头,笑着说:“小江啊,过来吧。你看这么大的蛋糕,我们也吃不完,就当帮我们解决了。”


  我不服气地抗议:“我可能吃了!”


  我妈瞪我:“就你话多!”


  最后还是我父亲说的话惯用:“小江啊,我记得谁之前刚来局里的时候说以后保证听我的话来着……”


  “哎!师父!我、我固定好相机就过来!”


  我师父江枫出现在镜头里,局促地呆在角落,腰背笔直,像是背上绑了块木板。


  他很年轻,眼角没有现在的道道纹路,更意气风发,一看就是刚从警校出来没多久的样子。


  他僵硬地同我父母一起给我唱生日歌。


  年幼的我敷衍地闭上眼睛,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在认真许愿。我妈问我许完了吗。我说许完了,我许的愿望是以后爸爸可以多回家看看我。


  我妈笑了,说你这傻孩子,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。


  之后切蛋糕,我师父一直坐在角落,一言不发。我父亲看他一眼,伸手学年轻人常做的一样抹得他半张脸都是奶油。


  我父亲笑着说:“怎么,小江,这点儿警惕心都没有啊?”


  年幼的我从小板凳上跳起来,捧着刚到手的一块蛋糕,终于找到了更有趣的玩法。


  最后闹腾得所有人脸上身上都是黏糊糊的奶油,我父亲笑着把我抱到膝上。我妈拿着手机蹲在相机前,说你们仨别闹了,我给你们拍张照。


  录像放到这里,我取出一张照片。照片是当年洗出来的,相纸早已泛黄。


  照片上年幼的我坐在我父亲腿上,我父亲揽着我师父的肩膀,我抬头看着他俩。我们仨的脸上身上都是奶油,都笑得傻乎乎的。


  我开玩笑说,师父你看科幻电影吗,也许在平行时空,大家都安安稳稳的,那些事什么都没有发生。也许这些年我的生日,你都来跟我一起过了,我也从来没有从嘉林搬走。


  他说就算有平行时空,这个世界也再也没有张成了。


  “我对不起你,对不起师娘。”


  “可你救了我啊。”


  可你救了我。


  二十年前的爆炸带走了我的父亲,我的生日愿望没有成真。二十年后,在火光来临前,你把我从危险中拖了出来。


  没有谁对不起谁。


  我看着他,仿佛看到二十年前,年轻的小江警官跟在我父亲身旁。我父亲低着头叮嘱他,他连连点头,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。


  嘉林的夏天快要到了。


  “45路公交车,早就该停下了。”

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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